貧道掐指一算

[JOJO 七部DJ]愛是永不止息

在眾人的噓聲下,迪亞哥拖著蹣跚的步伐牽著坐騎慢慢走過了終點線,喬尼聽著廣播人員驚呼的哎呀了一聲,聽不出是諷刺還是驚訝,然後那人語帶驚訝語氣說著,帝王Dio終於通過終點了,刻意強調著他的那個稱呼,滿是嘲諷,曾如此的風光的帝王此時落得如此難看。
為了讓已經受傷的坐騎不再承受更多的壓力,卸下了坐騎的韁繩和馬鞍,拿在手上披在身上,明明已經拖著疲憊的步伐,卻還是一路從大草原徒步走了將近四十公里遠到堪薩斯城,失去了領先的地位,一路受到圍觀群眾的嘲笑與輕視,那樣高自尊心的迪亞哥為何能忍受如此的屈辱,喬尼不懂,為什麼都這樣了他還不棄權。

失去戰意的眼神,疲憊的表情,弓著向前傾垂下的身子,彷彿揹著世界的重量在背上,如此的沉重淒涼的身影。那是迪亞哥,那是他所認識那個總是站在頂點,總是騎在他的前面,總是看著他的背影,這真的是那個迪亞哥.布蘭多嗎?
喬尼憶起記憶中的迪亞哥,騎在純白的馬匹上躍動著總是那麼閃閃發光的金髮,隨風飄揚,把他遠遠的甩在後面,只留下那不知要奔向何方的背影。喬尼覺得心中有什麼信念開始崩塌。

“為什麼?”
“我不懂你在問什麼,讓開喬斯達。”
迪亞哥提著領取的水桶,撇了一眼擋在他面前坐在輪椅上的喬尼,然後繞道過喬尼走到了供水的大圓木桶前。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他轉開拴緊的龍頭,水聲嘩啦嘩啦,一點點的佔滿了整個桶內。
“為什麼你不棄權?”
“這種程度的打擊不足以讓我棄權的。”
喬尼看著迪亞哥弓著身的背影,覺得難受,這個人明明高傲的不可一世,總是站的那麼直挺彷彿天塌下來也不害怕一樣,彷彿世界就是他的囊中物一般,這樣的迪亞哥。
“你就這麼想要贏、還是想要遺體?”
那麼高傲的自尊都被踐踏被嘲笑被奚落,那曾經直挺的身軀彎了下來,背上的重量彷彿會壓垮眼前這個高傲的身影,這樣還繼續參加比賽值得嗎,喬尼不懂。

“我想要贏。但我並不想要遺體,喬尼。”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了錢?為了名聲?為了地位?還是為了你的自尊?”為了什麼參加這場比賽又如此的執著於勝利。
“我想要錢,也想要名聲和地位,自尊什麼的那種東西我早拋下了。”
“值得嗎?”
這樣值得嗎?拋棄一切也要贏得比賽,迪亞哥.布蘭多是個這樣子的人嗎?

“我不懂你對值得的定義喬尼,但我必須贏這場比賽。”
水差不多滿了水桶,關上了水閘,迪亞哥提起手上沉甸甸的水桶,轉身重新看向了他。
“捨棄自尊也要贏得比賽,你就這麼想贏嗎?”
“我想贏,但那只是在我所追求的目標前所必須的踏板。”
“你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你今天問題很多喬尼。告訴你也無妨,我要的是復仇。”
“復仇,為了誰,你的母親嗎。”
喬尼憶起曾看過的某篇騎刊上的八卦報導,上面洋洋灑灑寫了迪亞哥的悲慘身世,他唯一依靠的母親是怎麼在他年僅六歲時辭世,從小時候的悲慘經歷,再再一路說到了他是如何跨越這悲慘的童年,如何一路贏得比賽的冠軍成為帝王的經歷,寫得如此的悲壯又勵志,那個記者肯定是迪亞哥的頭號粉絲。

“竟然你都知道就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為了我的母親要對這個世界復仇。”
“我不懂迪亞哥,因為她是你的母親、因為她是你唯一的親人,所以你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六年,如此短暫的六年。喬尼不懂,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個陪伴他到六歲而已的母親的死,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想起他的哥哥尼可拉斯已經死了九年,在世時陪伴了他九年,這樣曾如此疼愛他的兄長死去,他曾經想為他做過什麼或曾經追憶過什麼嗎?沒有。再者再者三年前和他決裂的父親,陪伴他成長與他共同過了至少十六年的青春歲月,他有哪一刻想為他父親做過什麼嗎?也沒有。

“她不僅僅只是我的家人,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母親。”
“所謂的家人不過就是留著同樣血緣的外人而已。”
只是如此短暫的六年,只是陪伴了迪亞哥度過了童年那麼短暫稍縱即逝的六年,喬尼不能理解,是因為那個人是跟他有血緣關係,因為那個人是他的母親,還是因為她照顧了他六年所以必須回報她的恩情?至於嗎,至於做到如此嗎?

“你不會懂的喬尼。”
“什麼。”
迪亞哥深深嘆了一口氣,從高視角低著頭看了他一眼,好似同情憐惜般的眼神。仰頭看著逆著光的迪亞哥,他的頭髮閃爍著耀眼的金黃色,幾乎要灼傷他的雙眼。
迪亞哥轉身離去只留了背影給他,那背影是那麼的孤高,那麼的淒涼,那麼的沉重。

“因為她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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