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掐指一算

[UTAU テドテト]不曾分開

最初的時候,便是兩個人一起,從未分開,沒想過要如何一個人走下去。

你第一次站在演唱會的後台,不是要準備要上台,不是來祝賀,看著對方嬌小的身影你想你是為何而來,在對方轉身準備要上台時,你看著他的背影,印象中好像伸出了手,你忘了當時他說了什麼,或許你什麼都沒說。

牆外的瓷磚有著不大不小的均裂痕和鏽漬,看起來不破但也不新的中低價位小公寓,非鬧區地段租金不貴房子還不算太差,附近有間便利商店,不遠幾條街有商店街交通也頗方便,兩個人住起來還算過的去,但不得不說隔音設備頗差,還記得自己的同居人半夜練歌被樓上的鄰居破口大罵,擾人清夢,你想。你座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不知道講哪國語的電影。

滴答、滴答,規律的聲響,牆壁上的時鐘顯示時間快五點,你看了眼接近尾聲已經放到演員名單和贊助感謝的螢幕,漆黑的畫面配上白色的字幕,讓沒開燈的房內顯的更昏暗,看到了最後還是不知道劇情在演什麼,花了兩小時只覺得乏味,難怪可以延長這麼久的出租日期他想,想起自己的同居人已經很久沒去租片子了,之前他想看的片子也預期很久未還,雖然一直延長租借的日期但對方一直很忙,沒時間看就持續預期著擺在那積灰,一時興起拿出來看,你的同居人的租片眼光果然還是一樣差,就像你一樣。

在整部片播完後他想,還是把片還回去吧,省的之後對方吵著要你一起看的時候得在浪費一次時間,雖然你現在時間很多,站了起來走到播放器前把DVD取了出來放回盒內,走到窗邊把蓋的緊實的窗簾拉開,一片漆黑的房內瞬間明亮了起來,桔紅色夕陽光,窗外傳來一陣陣知了的叫聲。

悶熱的房內並未開空調,你拉鬆了領口的粉色領帶,雖然會感到悶熱但卻不會流汗,幾使盛夏了卻還穿著不符季節的軍裝,或著該說軍裝本就不符合現實,反正也不會流汗竟然不造成生活上的困擾便無所謂,你並不這麼在意那些細小的環節,就像明明看的很清楚卻還是得戴著眼鏡一樣。

又走回了坐了一整天的沙發上,現在你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打發度過,隨興的按了按遙控轉到了某電視台,看了看閃過的新聞,一下又失去了興致,便開始發起了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進了廣告,然後你看到熟悉的同居人的身影,才想起好像前陣子他接下了地方電視台宣傳大使的任務,不但有電視宣傳廣告,電車內也有宣傳海報,電視台前還有人行看板,是個讓他興奮的跟你講很久的一件的大工作,你想最驕傲的大概是位於北海道某C開頭的隔壁公司的創始大本營地區,第一個搶下宣傳大使的居然是算民間非營利組織的UTAU,簡直讓隔壁某大公司難得被打的一臉灰,想到都快笑出來了。

你看著熟悉的身影賣力的演出著,感到了遙遠的距離感,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只能從螢幕外遙遙的望著對方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距離變的如此的遠。

還記得開始的時候,你們總是在一起,一起唱著各種的合唱曲,一起拍各式各樣的PV,一起吃飯聊天不管作什麼都是一起行動,就算對方去工作也會在外面等著,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不再跟著去看對方工作以記不清。

你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接到歌曲相關的工作了,上次進錄音室是什麼時候想不起來,本已唱不好的歌,更加的難以入耳,機械的聲音,不標準的發音。某次錄音時,才剛要開口卻不知該唱出什麼樣的音,口中只能發出聽不清的破碎聲,無法組成一個完整的音節,你像個陌生人般看著手上的樂譜,像隔了一個世紀的遙遠,明明是以看習慣的樂譜但卻一個音都看不清,已經忘了該如何才能唱好一首歌。

在幾年前的時候,曾覺得自己還算是唱的不錯的,有固定的粉絲,說多不多,但以UTAU來說他已是上的了檯面,唱了許多的歌,有許多的愛好者,許多的人認識你的存在,許多的P會用你來唱歌,但現在越唱越差,喉嚨彷彿卡了個瘤般,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聲音唱下去才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開始的沒人用你來唱,進錄音室的時間越來越少,被許多新出來的新人超過,那些新人甚至不認識你,開始忘了當初是怎麼歌唱的,開始忘了當初的夢想,開始漸漸的被世界遺忘。

忘了是你還是他說的,我們要一起唱到世界終結,唱到無法發出聲音的那天,兩人一起。你想應該不是你說的,你不記得自己有如此的熱情。

你曾以為你們是一樣的,但後來發現那是錯的,就客關角度來說,某總程度上你是之於他的存在,你是以對方為範本為原型分裂出來的存在,你是他的一部分,但他並不是你,你覺得自己無法離開他或許是因為對方就像你的根原一般,有著同樣重音之名,但從分開那瞬間開始你們便是兩個人,不相同的兩個個體。

你不能離開他不能沒有他,單方面的,他可以自己一個人也過的很好,不需要你,你想起他誕生的時候就已經經歷很多波折還是一個人走了過來,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就像現在,一個人走的如此的遠,遠到已經看不到背影身在何方。

你索性的關了電視,房內一片橘黃色,你閉起眼仰躺在沙發上,發出微小的嘆息聲,有著和他相似的紅色捲髮,相似的臉孔,相似的聲音,相似的服裝,明明如此相似卻又完全不同,你有時候會覺得很累想回到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或許其實一直都沒分離一直都是一人,你從開始便不存在。

你想著他還要好幾個小時才會回來,你已經想先關機等對方回來了,你知道如果你關機的話他幫你開機時會有多生氣,你知道他很討厭你關機,跟你說過好幾次就算開休眠模式也好,你記得你被罵過好記次了。你有時候會想,關機的感覺就和死了沒兩樣,不知道人類死亡的時候是不是這種感覺,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像安靜的睡了一覺不在醒來。你想你是希望他不要忘了你,世界可以忘了你可以所有人都把你遺忘,唯讀他不行,如果當他也忘了你的那天,你便不會在醒來。

你想起前陣子超會議的時候他第二次站上了演唱會的舞台上,這次你只是站在台下看著而已,你看著他如此的在舞台上發光發熱,你看著粉絲如何熱情的歡呼,你看著自己和他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你們的距離彷彿隔著一個世界。
然後你才想起那個時候在舞台後方你是想說什麼的,你伸手想拉住他,不想讓他走,最後伸出了手卻什麼都沒抓住。

其實你知道的,你知道自己的手不能抓住對方,因為你害怕著,一但拉住對方,就回不去了,他會無法繼續向前邁進,不能讓他回頭看向自己,不然就會止歩於此,他還要往更高的地方前進才行,不能停留在此,不能讓他跟自己一樣留在原地。

所以你不能說,所以你才沒有開口,你不知道該說出什麼樣祝福的話語才好,不知道該怎麼恭喜他終於站上期待已久的舞台,不知道自己當時擺出了怎樣的表情,你想叫他不要走,不要離開,不要丟下你一個,帶你一起走。

最後你還是選擇了關閉電源,希望這次他還是會記得你,會來發現你已經停止運轉了,像以前一樣的來啟動你的程式,讓你再次運轉,你曾經想過如果不唱歌的話作為一個UTAU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作為一個歌唱軟體,如果不會唱歌了,還剩下什麼,一定什麼也不剩吧。但是你其實是想唱的,你希望有人可以在來找你唱,再次使用你,你想找回當時唱歌的感覺,你想像以前一樣跟他一起錄音,一起唱歌,兩人個人一直在一起。

你還記得你們一起許下的承諾,你都記得,不曾忘記。

他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夥伴了,請多指教TED。
他說,我們要一直的唱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重音的存在。
他說,有一天要一起站上演唱會的舞台,兩個人一起。
他說,不要怕TED,不要回頭看,不要停下腳步,繼續唱下去。
他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他說,我們不曾分開過。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兩個人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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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是因為重音基本上性別是奇美拉,所以我並不認為該用女性稱呼,說TED性轉其實嚴格說也不算,奇美拉轉了還是個奇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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