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掐指一算

[戰勇 德伊菲爾中心]曲終人散

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肩膀很酸,很痛,痛苦的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到頭來明明事情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自己還要接受這般的對待。不管人類世界被毀滅或是被初代魔王統一什麼,都無所謂,他沒有這麼在乎這個世界,只是單純的害怕麻煩而已。

身體橫躺在空曠的土地上,地上的小石子散落一地,視線內唯一有遮蔽的只有塊不起眼的岩石,至少靠著那個上也遠比躺在曬的滾燙的地上輕鬆,誰來扶自己起來一下都好,誰都好,頭痛喻裂讓他才想起自己方才受到頭部重創,流了一頭的血,層層的繃帶纏繞住頭頂,抹去了血跡包住了傷口,看不到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好似沒有受過傷,但是很累,頭很痛。

才想說事情告一段落可以休息,很久沒有使用抽出靈魂的能力,肩膀很酸很累,想休息卻又被捲入另一場的麻煩,是誰好像還用空間傳送讓他從頭重腳輕的墜地,儘管在撞到之前就被臉上狠狠的揍了一拳飛到了遠處,撞到了什麼的巨大碰撞聲響讓他震耳欲聾,當下覺得全身快散架了一樣痛,幾乎無法再度站起。想起臉頰都在隱隱作痛,但那只是錯覺,身上的傷早已癒合。
身為魔族傷口好的總是很快,但那不代表不會痛,不是怕痛,只是厭倦了疼痛,厭倦肩膀的酸痛,僵硬不聽使喚的身體讓他感到疲累,肉體上傷好的很快,但精神上總是很累,肩膀也總是僵硬的讓他想這輩子不要在使用這個能力。

如此平凡無奇的一塊地,天空很藍,遠方有稀疏的雲漸遠的漂去,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地平線,剛才結束了一場攸關世界存亡的戰鬥,不說誰看的出來,現場一片祥和猶如人間樂土,大家安居樂業,好不暇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一臉幸福,如此美好的大團員的場面。一個接著一個,似乎誰說了什麼,瑣碎的聲音,又有誰在哭泣,誰在快樂的擁抱,又有誰在道別感傷,他像是畫框外的角色,沒有人注意到他,儘管是事件中心者,卻在結束後排除在外。

總是只有利用的時候才會拜託,才會感謝,事情結束後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已經受夠了。
怎麼沒人來跟自己道謝,怎麼沒有人來扶自己起來,怎麼沒有人來治療他。只有戰鬥的時候才會想到他的肩膀酸痛,知道要幫他治療,需要他的能力。今天不知道被打倒在地上幾次,到底躺在地上多久已經記不清,視線開始模糊,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落到如此的下場,不是幫助了這些人打到了初代的魔王,好歹也算是拯救了世界,儘管是被無理的推上了戰場,擅自的對人加諸期望,又擅自的失望,不管魔族還是人類都一樣的自私,他早就知道。

在城鎮碰到公主就是個錯誤的開始,千萬不要找到明明這樣如此的小心了卻還是不小心找到了公主,還因為看不下去而使用了能力讓自己的身分暴露,簡直遭的不能在遭,雪上加霜的又被捲入拯救世界的紛爭中,如果早知如此,就該早上多賴床個五小時,便不會如此。

為什麼這些人可以這麼理所當然認為自己會幫助他們呢,有什麼義務,又有什麼理由的幫助他們,世界什麼的他並不在乎,對於他人的仇恨或痛苦都不關他的事,只因為有能力就必須要把事情加諸在他身上,無力又無法掙脫。沒有拒絕就擅自認定他的意願,只是怕生而已,單純的怕生,有可以窺視靈魂可以操弄靈魂能力的力量,讓他畏懼靠近他人,從有記憶開始就被利用讓他無法相信他人,他也不是無情到會拒絕別人誠懇的拜託,也是會看不下去而自願幫助他人,但沒給他時間解釋,沒有好好的聽他溝通,只是單純的在利用他而已。

靈魂的魔法使,是這麼被稱呼的,但又有誰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魔法,如果是那麼輕鬆簡單的東西的話就好了,以為這是如此方便的能力,覺得肩膀酸痛一個月像是笑話般的副作用,從出生開始就有的這個能力,讓他吃上了很多的苦頭,只會想著利用他的能力,卻沒想相應的代價。
有誰能理解,又有誰能夠明白,看似輕鬆的抽取出他人的靈魂,火燄在手上搖曳燃燒著,像是證明著生命的熱度,儘管他拿取時並沒有感受到溫度,有的散發著強烈的光芒有的只有微弱的光,看起來如此的無力像是一摸就會消逝一般,拿取他人的靈魂所付出的代價是肩膀酸痛,聽起來像是個笑話,但只有他能理解,那是不該碰觸,不該逾越,不該涉及,雙手無法負荷的存在,如此的沉重。那是生命的重量。

傳說的勇者和他的夥伴離開了,魔王一家人也歡喜大重逢的回到了魔界,其他人也都零零散散的一個接著一個結伴的離去,怎麼沒有人想到他還躺在地上呢,儘管早已知道不該有多餘的期待,還是希望有人可以留下來關心他,不是希望受到他人追捧,也不是覺得自己的能力有多麼了不起,只是希望有人能重視他發現他,而不單單只是利用而已。

舞台閉幕,被獨剩下的演員看來不只有自己,他發現那個現任勇者,還留著目送已經離開到看不到影子的夥伴,應該是感受到了有股視線在看著他,他看向了這邊發現了自己還倒在地上,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的左眼因為得到了強大的魔力而閃爍著妖異的紅光,但那力量並沒有動搖他的靈魂,散發著清澈的強烈光芒,靈魂的本質是不會如此輕易改變,尤其是擁有堅定意志的人,但他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好事,有著強烈光芒靈魂的人總是伴隨著的是殘酷的命運,艱苦且坎坷,那是逃不掉的命,在漫長的壽命裏他看過太多靈魂是如何痛苦的逝去,真正能成就大業得到幸福的了了無幾。
他怎麼沒有跟著別人一起走呢,想了一瞬便放棄,沒有這麼在意這個問題,依稀記得當時倒在地上近乎昏厥,是眼前的少年治療了自己,但是想不起少年的名子,等等來問他好了,肩膀的酸痛讓他幾乎無法思考,累的想要直接睡在這裡,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做才行,他用著全身最後的力氣說。


抱歉…可以幫我治療一下肩膀嗎。

评论
热度(7)

© 貧道掐指一算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