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掐指一算

[基山中心]那些瑣碎的事

兒時最清晰的記憶,是父親的手。
父親的手很大,父親總是笑著用他大而厚實的手摸著我的頭。

[父親]
從有印象開始時,我就是一個人,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子連是誰都不知道,出生的時候就被丟棄在這家孤兒院,但是我並不孤單因為我有父親在。
父親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這家孤兒院的孩子全都是父親所領養的孩子,父親非常的和藹親切,孩提時的我總是期待著父親來的日子。

父親來的日子,大家總是非常的開心,父親會帶著很多的禮物來看我們,然後待上一整天,這個時候大家就會圍繞著父親拉著他的手,父親會陪孩子們唸書一起玩耍,晚餐的時間大家會和父親說最近碰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或是做錯了什麼是被罵了,然後父親總是會笑著點點頭。只要父親笑了大家都會一起笑,父親在的時候的孤兒院總是充滿著歡笑聲,那一定就像家一樣吧我想,雖然我並不知道真正的家是什麼樣子。和父親一起的時間總是非常短暫,所以大家都很珍惜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孩提時最快樂的時光。

[鞦韆]
當大家在空地遊玩的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坐在鞦韆上,搖晃著鞦韆、生鏽的鐵互相摩擦的聲音很刺耳,我低著頭看著地上。
我並不是那種跟大家很合得來的孩子,孤兒院的孩子們總是在一起玩耍,追逐奔跑玩著遊戲,孤兒院外的空地充滿著孩子們的笑聲,無法融入大家的我,總是一個人座在鞦韆上晃呀晃的,偶而無聊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等著父親下次來的日子。

[名子]
那年的我三歲,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給了我名子。
廣、廣。父親說。
廣?我嘴裡唸著這個陌生的名詞。
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名子了。父親笑著對我說。

和父親第一次見面時的印象,他有著很大的臉、長長的耳垂、笑起來眼睛會瞇在一起,他的手很短、腳也很短,但是對於那時的我來說父親的身影非常的高大。
父親笑著用他那寬厚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頭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不記得當時的我有沒有哭,不過我想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父親的手有多溫暖。

[足球]
圓圓的,黑白格子交錯的球。

有一天父親帶著一顆這樣的球來,孤兒院的大家圍著父親問他說,父親這個是什麼?父親說,這個是足球,然後父親踢了踢那顆球,不過父親踢了兩下球就跑掉滾到旁邊去了,父親尷尬的摸了摸臉說,不過其實我不太會踢,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會玩的很開心。然後父親笑著把足球踢了過來。
之後大家圍繞著那顆黑白的球玩了一個下午,一開始的時候不管怎麼踢都踢不到想踢的地方,不過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大家都一樣,雖然踢的不好不過大家還是都玩的很開心。
那之後的日子大家都喜歡上了足球,有空的時候就會看到有人拿著那顆足球在空地上玩,但是因為足球只有一顆所以有的時候大家會吵起來。
父親知道了後想,竟然大家都很喜歡那就每個人一顆吧,然後我們大家都有了自己的足球。

踢足球的時候真的很快樂,在有了足球之後,大家會一起踢球連我也不例外,那之後就沒有在一個人去玩鞦韆了。

[照片]
父親偶而會帶我們去他家玩。
那個時候我們總是會非常開心,父親的家很大,有很多沒看過的東西,大家總是會在父親的家四處探險亂逛。

有一次我偷偷跑到了父親的房間,在父親的房間很單調,除了些基本的傢俱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裝潢,父親的書櫃上擺了一顆足球,足球的旁邊有一個木製的像框,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看裡面的照片,照片裡是一個穿著白色球衣拿著足球的小孩,很高興的拿著獎牌好像是贏了比賽的樣子,那個孩子跟我長的很像不過髮色比我深了一點,年紀看起來比我大了幾歲,我好奇的把像框拿了起來看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把像框打開後看到照片後面寫的名子我感覺腦袋像被什麼鈍器擊中一樣,腦袋一片空白、一陣陣刺耳的耳鳴聲在腦袋裡迴響。
吉良廣。照片背面寫著。
一瞬間我就知道了,這個孩子一定是父親的親生孩子,因為我很像這個孩子所以父親才把我取了廣這個名子,我只是他的替代品而已,一想到這裡我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我把照片放回原來的位子,然後跑著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之後我去找了父親想問他關於那個孩子的事。
父親、那個…。我走到父親身邊拉了拉他和服的袖擺。
怎麼了廣?父親轉過身來看著我。你怎麼了嗎?父親看我一臉緊張的樣子邊說邊蹲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頭,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嗯…不沒什麼沒事。我逞強的笑著搖了搖頭,看到父親擔心我的樣子,我想就算我只是那個孩子的替代品好了,父親還是真的為我擔心真的在關心我,父親給我的愛是真的,不管那到底是給那個孩子還是真的給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如果繼續當廣的話父親一定就不會傷心,只要父親開心的話一切都無所謂不是嗎?
如果沒事就好。父親放心的笑著說。

[宇宙人]
有一天一個隕石掉了下來,然後父親就變了,但是父親就算變了還是我重要的父親,父親希望為那個孩子復仇,GENESIS計畫就是要我們用足球統治地球幫助父親的復仇,我們大家跟隨著父親當起了所謂的宇宙人,說起來很可笑不過如果那是父親的希望的話不管什麼都會去替他達成。
對於那個時候的我們來說,足球已經不是快樂玩耍的活動了,而是為了父親必須變的更強的復仇工具。

為了讓父親開心,我拼了命的練習足球,只要我變強父親的計畫就會更快實現,那樣的話父親一定會很高興,那樣的話父親會像以前一樣笑著摸我的頭誇獎我嗎?

[GURAN]
那是GENESIS計畫開始後我的新名子, 除了我以外的大家也同樣都被父親取了一個新的名子,宇宙人的名子。
對我來說名子是什麼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但是廣是父親替我取的名子,不管那個名子是原本的誰的名子,都是父親給的重要名子,但是父親之後就沒在叫過我廣了。
我想或許是父親對我失望了吧。

[之後]
之後時間過的很快,後來的事情都不是記的很清楚了,瑣碎的小事太多無關緊要。

然後我遇見了那個孩子,總是笑著踢著足球猶如陽光般的孩子,円堂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想,如果是這個孩子的話或許能改變我也說不定。
之後他和他的球隊踢了很多場的比賽,就算輸了球、但他還是不氣餒,隊員脫隊了雖然難過但是哭過後還是勇往直前,總是很快樂的踢著足球,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快樂的踢過足球了,所以很羨慕他。
然後的然後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我帶領的小隊輸了輸給了円堂守的球隊,輸給了那個孩子,然後父親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之後父親被帶走了,我也和他到別了,然後他笑著說只要還繼續踢球以後就還會在見到面,我想要是能再見面的話,希望可以和他當真正的朋友。

[朋友]
在那些事情之後過了一小段的時間,我被選為日本代表隊的成員,又和他見了面,他還是和我上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沒變,這讓我很開心。

吶円堂君、你願意再一次跟我當朋友嗎?我有點不安的問了他,怎麼說我都做了很多很過分的事,就算他原諒了我也不見得願意跟我當朋友了。
你在說什麼呀廣和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嘛!他這麼說著一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的好不開心,然後我也笑了。

[円堂守]
其實有時候我會想,父親他之所以會想報仇,一定是因為我沒有當好他心目中的廣所以父親才會傷心才會想報仇,如果我好好扮演父親的廣的話父親一定會很開心,就不會想要報仇了。
之後就算我已經不是廣是GURAN了也還是一再的讓父親失望,父親一定很後悔當初收養了我這個孩子吧。
他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大聲的斥責了我。
不管是廣也好GURAN也好你就是你!不要想成為別人你不可能成為吉良廣的!對你父親來說他是無可取代的存在,但是同樣的對你父親來說你一定也是不能取代的存在!你就是你呀廣!
他很激動的抓著我的手對著我這麼說,我看到他的眼裡泛著淚光,我不懂為什麼他要為了我的事情難過,我感到一陣羞愧又開心,他真的是個善良的孩子。
謝謝円堂君、真的,能認識你真好。

[信]
父親,您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呢?
世界賽結束之後打算去見您一面。
我有好多的事想告訴你、我在外面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還有想知道父親最近的近況。

ALIEN學園的大家都過的很好父親不用擔心,大家現在都很快樂的在踢足球。還有晴史和風介他們兩個前陣子代表韓國隊出賽了,不過因為輸給了我們日本隊現在應該已經回老家了吧,他們應該會比我早去見你,見到他們的話幫我打個招呼說我會拿冠軍回去的。

另外我最近交到朋友了,雖然父親已經見過了不過我希望可以正式的打個招呼。
之後可以的話等父親回來之後,找個時間把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吧,就像以前一樣,大家一定會很開心的,大家都有很多話想對父親說,父親您如果笑了的話大家也都會一起笑的,因為我們最喜歡的就是父親了。

最後、如果我帶著世界冠軍的獎牌回去的時候,
希望父親可以笑著摸我的頭誇獎我,就像以前一樣。

這是再那之後我給父親寫的一封信,不過這封信到底有沒有寄出都是後話了。

[總結]
最後的最後我想告訴父親。
我從來沒有後悔當過父親的孩子,對於父親我充滿了感謝,或許對於父親來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但父親所做過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無比重要的珍貴回憶。
真的非常的感謝您,對您的感謝是我用言語所無法表達的。

可以的話我下輩子還想繼續當父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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