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掐指一算

[艦これ 飛鷹+隼鷹]很久以後

浪花一陣陣拍打著,耳邊傳來的鳴笛聲,望著閃耀著波光的水面,炎熱的空氣讓遠方的景物有些扭曲,海平面的另一端的彷彿能夠看到那未曾到達過的土地。

飛鷹總是看著東方的那片海。


“就算一次也好,真想去看看東京奧運。”
隼鷹趴在陳舊的木桌上手舉著酒瓶像個醉漢一樣的喃喃自語,然後鳳翔一如往常一樣,在她睡得不省人事後幫她披上毯子。

隼鷹時常說起當年的自己是多麼豪華的一艘郵輪,回憶著當時的自己讓多少日本人自豪著驚嘆著,說當時的飛鷹是多麼的漂亮,就像穿上禮服一樣的閃閃發光,眼底散發的自信的光輝。

隼鷹時常回憶以前的事情,像個老年人一樣一直緬懷著當年的往事,向是深怕自己遺忘一般,她一直都記得還沒完成時就被改造成航空母艦,她從未以郵輪的身分下水過,身為橿原丸的記憶其實並不深刻,所以她不能理解,飛鷹對於自己是改造客船的自卑與執著心,就像飛鷹現在還是會不小心把自己叫成出雲丸一樣,從未忘記過自己曾是出雲丸,從未忘記那份驕傲。

最初的時候她記得飛鷹其實是個愛笑的女孩,靦腆笑著的時候像是含苞待放的月季,當時她的笑容在記憶中以模糊不清,但她還記得那時的飛鷹是多麼的美麗。
再次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是空母,那時的飛鷹就像帶著莿一樣,介意著自己是民間客船改造的空母亟欲的向他人表現自己,想讓人知道自己身為改造空母也不會輸給其他空母,總是像是被追趕著一樣,整個人焦躁又患得患失,總是望向著東方的海面。

她已經快忘記上次看到飛鷹笑是甚麼時候,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老了。


飛鷹當時好幾次因為船身的故障和戰鬥受損而退出戰鬥,即便到現在也依舊非常討厭進船塢修船,那時她總是心情非常的不好,給人一種厭倦一切卻又不想放棄的感覺。
隼鷹一直都覺得飛鷹活得太累,應該放輕鬆一點,戰鬥的時候拚盡全力,結束後就肆意快樂的活著就好了,笑著活下來的才是贏家,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她不能理解飛鷹的想法,雖然他們兩姊妹有著一樣是改造船的經歷,但其實隼鷹從來不覺得自己了解飛鷹,她無法理解她身為商船的執著和驕傲與成為空母後的自卑與夢想,就跟飛鷹從來不懂她一樣。


隼鷹跟提督一起喝酒時,時常說到。想要去一趟舊金山,帶著飛鷹一起。
提督舉起酒杯笑著說。
“好,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一定會實現,在不知何時會結束的戰鬥到來的那天,總有那麼一天。


飛鷹是在戰鬥時被美軍的魚雷被擊中後爆炸沈船的,其實有時候隼鷹不懂飛鷹到底是抱持著甚麼樣的想法去期待著到達那片土地。
她沒有沈船過不懂那樣的痛苦,但是她時常想像著那時的飛鷹是多麼的慌張多麼的無助,無法撲滅的火勢,船員們的哀號與爆炸聲不曾停止,無盡的絕望與恐懼,灌進船身裡的水是那麼的沉,冰冷又漆黑的海底和支離破碎的船身碎片,還沒有實現的夢想、還想要到達的地方,怎麼能在這裡沈沒還不能在這裡結束,不能沈、不能沈、不能沈、還不想沈。但是一切都要在這裡結束了。那是多麼的令人害怕,隼鷹不懂,因為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她想像的那些肯定不及當時飛鷹所經歷的分毫。

隼鷹還記得當她收到電報時,飛鷹已經擊沉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只知道自己無法帶飛鷹一起去舊金山,再也沒辦法了,兩個人一起。


她從來不懂飛鷹,就像飛鷹不懂她一樣。

隼鷹想做很多的事,想要打勝仗,想要轟沉敵人的船,想被提督稱讚,想要喝很多好喝的酒,想要讓很多人搭上她的船,想航遍全世界好多地方,想要一直一直很快樂,想去看東京奧運想看那讓全世界注目的盛況,想帶飛鷹一起去看。

她一直都知道,飛鷹總是望著東方的那片海,望著看不到的那片土地,把希望與期待跟夢想放在那片曾傷害了她的土地上,那麼彷彿虔誠地注視著,一直一直看著,從以前到今後都會一直注視著。她知道飛鷹一直追求著和平的世界,知道她被建造出來的理由,知道她的驕傲她的堅持她的痛苦,知道她有多麼的不甘心不想放棄,她知道飛鷹甚至保留著當年的禮服不曾丟棄,就像她不曾丟棄過的夢想一樣。

4780 浬。
橫濱航行到舊金山直線距離。對她們來說不長的距離,卻從未到達過。


隼鷹時常說,如果哪天要一起去舊金山,當然人越多越熱鬧越好,叫鎮守府的大家一起去,鳳翔一直都說過想要搭乘郵輪旅遊,讓她乘看看當年日本第一的大型郵輪有多讓人驚豔。

總有一天要帶飛鷹去看看她那嚮往著的舊金山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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